:“李硕哲,李兄?”,原来这人却是和林平之一起打抱不平的那位书生。
那人听了睁开无神的双眼,一见吴天德,先是呆了呆,迟疑道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。。。。。。”。
吴天德掩住下巴,道“我是吴天德吴参将,呃。。。。。。剃了胡子而已”。李硕哲仔细辩认,果然眉眼依稀是他,忍不住喜道:“原来是吴参将,太好了,李某。。。。。。有要紧事要告诉你”。
吴天德急道:“李兄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怎么一身是血的躺在这儿,遇上歹人了么?”
李硕哲叹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”。田伯光在一旁听了忙插口道:“那就长话短说吧,我怕你的血支持不到那时候”。
李硕哲振作精神道:“家父是泉州城外雪峰寺的施主,每年都有大笔的香油银子供奉。。。。。。”。吴天德吸了口气,凛然道:“再短一些”。
李硕哲道:“是,东园镇刘轲轩暗通倭寇,事发,余受其追杀”。田伯光一呆,道:“再详细一点”。
李硕哲苦笑道:“我就说一句两句说不清嘛。我。。。。。。去雪峰寺替父进献香油钱,回来后到那边东园镇八方海运行刘家的别园拜访,无意中听到刘轲轩的小妾竟用倭语同一人谈话,说要劫掠税银。幸好我家通商四海,小可懂得倭语,大惊之下便去找刘轲轩告发,不料刘船主原来早知那妾侍是倭国女子,见我已知真相,竟要杀我。幸好一位叫曲非烟的小姑娘突然出现,出手救我,仍是挨了刘府家人两刀,那位曲姑娘拖住刘府恶贼,李某才苟延残喘,逃至此地。。。。。。“。
李硕哲还在碟碟不休,吴天德蹲着的身躯已如一只大鸟般向后弹开,跃起近两丈多高,凌空转身,猛提一口真气,箭一般窜了出去。田伯光是轻功的大行家,一见他这身法不禁叫了一声好。要知道这般蹲坐倒纵,一跃近三丈,他虽也办得到,但是凌空转身,仅凭一口真气就能圆转如意,不再借力就能纵身射出,速度还要更快,这种内气运行法门他就万万办不到了。
吴天德的声遥遥传来:“你带他去镇上医治,等我”。说着身影弹射如丸,转瞬已经看不清所在。吴天德听说曲非烟一人被刘府中人缠住,心急如焚,不知她现在怎样,只盼还来得及,是以强提一口真气,纵跃如飞。他的混元气功已致道家胎息修行境界,五六里地速度竟是不曾稍减,快逾奔马。本来他有马可骑,只是以他的骑术之烂,若是纵马而行,那速度实在比起全力提纵还要慢上好多。
轻功其实并不能长途奔走,大多数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一口真气,凭内力全速奔跑,跑上三里地看看,怕就要成了一堆烂泥了。这就好象有些能力举千斤的力士,你让他把一支三斤重的长剑平举一个时辰,他也做不到一样。吴天德的混元气功实在强横之极,气息悠长,竟能做到。
东园镇说是镇,其实不如说是刘轲轩的私人庄院。吴天德一路疾行,心中只怕迟了一步,曲非烟是曲洋的孙女,又是替刘正风前来传话,刘轲轩暴露了自已的本来身份,如果一旦擒下她,绝无让她再活着的道理。他万万想不到刘正风的亲侄儿竟然私通倭寇,不过想想他做的海上生意,与倭寇勾结,则自身利益必然大有增益,难怪那日在洛阳桥那些倭寇恰恰在他的船出海之后再来。
吴天德疾走如风,夜色当中朦朦胧胧只见三骑快马驰来,当中马上人犹在大呼小叫:“这里也没有,所有人分散找,东主已经吩咐人抢到前边去拦住进城的道路了,他跑不。。。。。。什么人?停下问话!”。
吴天德脚下不停,直欲列风,闻嗖地一声狭锋单刀出鞘,口中喝道:“闪开!”那马上人眼前黑影直冲过来,口中大叫:“拦住他,死活不论!”,吴天德心知是刘轲轩手下恶奴,手下再不留情,掌中单刀一式“力劈华山”,低喝一声,气随刀发,连人带马被他无可匹敌的刀气一分为二,煞气逼人的身影从满天血雨中直穿过去。
在旁边两人惊骇欲绝的呼声中,吴天德的身影已经去远。这一见了血,吴天德的杀气已被逗引出来,他自幼在养老院内让一些老人们带大,骨子里其实对什么都有些看得淡淡的,不甚在意,以致显得胸无大志。由于那种环境中长大,所以他的感情反而比常人更深沉、细腻,总觉得对女性,应该怜惜疼爱,对小孩子,应该呵护关心。
在他心目中,曲非烟是女性,同时又是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子,刘轲轩已犯了他心中的大忌,更何况还有通倭叛国之罪。后边,一枝响箭直插云宵,在夜空中异常清晰,吴天德知道是那两名庄丁在招人前来,也不管他,只是急速奔行,心中只是叫:“千万不要迟了”,想想那可爱的女孩子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,他的心就不禁一抖。
东园镇的人似乎都被派出去搜寻李硕哲下落了,奔进庄中并不见人,吴天德心中不禁一沉,这镇中多是庄园土地,仓库棚屋,只有一座主宅,想必便是刘轲轩的别园。吴天德奔到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