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素锦吩咐道。
那随从被放进院子,瑄哥儿已经快步来到院中,“什么伯爷不好了?我好着呢!”
“伯爷,是,是信鸽!”随从奉上一只小竹管。
被阮青摆了一道之后,瑄哥儿就专门从驿馆里淘了几只信鸽回来,梁悦临走的时候,他专门交给梁悦一只,说是有紧急情况时,叫他用信鸽儿送回。
所以随从见到信鸽儿飞回,不敢大意,立时就来报信。
瑄哥儿上前一步,接过那竹管,迅速扭开,倒出里头的小纸卷,打开来看。
这么一看,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,比柴素锦更添几分苍白。
“怎么回事?”柴素锦站在屋内问道。
棠溪连忙出门,打起帘子请瑄哥儿入内。
柴素锦还没开口相问,瑄哥儿扭头就要走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柴素锦挥手叫人拦住他。
“没事。”瑄哥儿咬牙,脸面之上除了苍白,就是焦急。
“没事就坐下歇歇,喝杯茶,这么着急做什么?既是醒了,也不用慌着回去睡觉了。”柴素锦冷声说道。
瑄哥儿皱紧了眉头,“姐!”
“出了什么事,还不快说?”
瑄哥儿咬牙忍了一忍,见眼前之人没有退让之意,抬手将手中的纸条塞入棠溪手中,“拿给我姐看,我去寻表哥!”
柴素锦微微点头,他面前的人,立时闪开。
瑄哥儿飞快跑走。
棠溪将纸条呈给柴素锦。
柴素锦打开字条的手都微微有些抖,未知最是叫人不安。
当看到字条上的字时,她咚咚的心跳,猛的顿了一顿。
“养元丹被劫,韩元镇受伤,悦追踪养元丹而去。”
字条上的字写的十分匆忙,且暗红的颜色,似乎是匆忙之中用血书写。
柴素锦低头去嗅那字条上的味道。
淡淡的血腥味,立时叫她干呕起来。
棠溪连忙上前为她抚背,“公主,公主别急,还有伯爷,有相爷做主呢!”
柴素锦忙从袖管中抓出止吐的香囊,放在鼻端,深吸了一口气。
这才渐渐止住干呕。
“公主?”棠溪紧张看着她。
柴素锦摇摇头,“别慌,别乱,等着,等着看……”
等着看什么,她没说,她只皱眉望着门帘外尚未亮起的天。
阴沉沉的夜空上,看不见月亮星辰。
已经暖和起来的天,今夜却有些闷闷的,像是有一场雨,正在酝酿。
“既是要等着,公主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,毕竟您是有身子的人。”棠溪和一旁的丫鬟小声劝道。
柴素锦摇了摇头,“不,就坐这里等着。”
她命人为她洗漱梳头。
直到宫里人来请的时候,丫鬟才明白,她是在等着圣上诏她入宫。
宫人来的时候,她恰已经梳洗好,便没有耽误任何功夫的入了宫中。
殿中立了几人,瑄哥儿和纪博采都在。
柴贤沉着脸,坐在上头,紧抿的唇线显示了他现在是极度的不悦。
“路线乃是臣安排的,如今出了事情,臣难辞其咎,臣愿意去追回药来。”瑄哥儿跪地说道。
纪博采微微皱眉,“责任不全然在你。且如今也不是论责的时候,如今追回物资才是紧要。”
“既然能从他们手中将东西夺走,那梁悦手中人马定然不够,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柴贤冷声说道,“朕再调拨朕的亲兵给你,昭廉伯你可有把握将东西追回来?”
柴素锦闻言一愣,瞪眼看向柴贤。
瑄哥儿一听,身子一抖,脸面之上尽是兴奋,他叩首道:“臣定不敢辱命!”
纪博采微微皱眉,侧脸看向柴素锦。
柴素锦冲他摇头示意。
纪博采却抿住嘴唇,没有开口。
“圣上……”柴素锦开口。
柴贤抬手制止她,“昭廉伯即刻启程!”
瑄哥儿接过调令兵马的令牌,拱手退出殿外。
临走看了柴素锦一眼,冲她比口型道:“放心。”
柴素锦深吸一口气,“药没了,还能再找,再制。可若是人……”
后半句,她憋回了口中。
柴贤冲她招手,叫她走近御案。
“瑄哥儿一直想要有所作为,想来你也是知道的。你盼着朕成长,也盼着瑄哥儿成长。怎么对待朕,和对待瑄哥儿的态度却是如此的不一样呢?”柴贤问道。
柴素锦微微一愣,仰脸看向圣上。
柴贤缓缓说道:“他向朕求了多次了,是该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了。”
柴素锦皱眉,呼吸有些不稳。
“你放心,朕给他调用的兵马都是稳妥之人,会不遗余力保护他。”柴贤说道。
柴素锦微微咬住下唇。
“朕之所以召你来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