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轩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，他当然知道，他在蓄意接近显国公之女时就调查了所有有关对方的事，但他需要显国公的支持，拿捏住对方的女儿是最便捷的方法。

可方氏这时候提这个是什么意思？是怕他后宫多了权贵之女会压不住他？

他就知道，方氏所谓的放还权力都是空话，她就是想拿捏住他，从而掌控成氏的江山。

方栀觉得成轩的眼神变化很有意思，这种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，简直太有意思了……

好像暴露了什么奇怪的属性？
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。”

她点了点手边那幅圣旨，明黄色的锦缎衬得指尖肌肤如玉，指尖划过圣旨上的的墨字，停在了显国公之女上。

“还要纳显国公之女为妃吗？皇帝。”

最后两个字被轻飘飘甩落在地上，像是在强调他的身份，又像是在嘲笑他这个皇帝的无能。

“……”

气氛一时间凝滞起来，侍立在周边的宫女太监们都恨不得自己当场失聪，目睹了皇帝和太后对峙吃瘪的现场，他们真的很怕自己明天就被发现不小心溺死在某个角落的深井里。

“……是儿臣思虑不周，这才闹出了笑话，既然佳人芳心已许他人，儿臣自然不能当这个恶人。”

最后还是成轩打破了僵硬的气氛，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开口：“还要多谢母后提点儿臣，否则儿臣岂不是做了件恶事？”

“儿臣还有件要事处理，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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