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拔剑——
“噗嗤!”一声闷响,枪尖破胸而出,鲜血溅了拓跋桀一脸。
“武阳?!”拓跋桀神色震骇,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他早已认定死于寒鸦关的敌人,竟然会如地狱修罗一般,杀到了自己眼前。
“正是。”武阳目光冷峻,语气却淡然,“你不该来平荡原,更不该妄图染指平荡原边防。”
“武阳你……你这叛贼!得罪二公子,你一定不得好死!”拓跋桀怒喝着拔出佩刀,一招横斩,直逼武阳面门。
但武阳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银鳞枪倏地一收一刺,长枪如蛟龙翻江,一下子洞穿了拓跋桀左肋。拓跋桀虽极力抵挡,却终究力不从心,一口鲜血喷出,踉跄而退。
“狗贼武阳……你敢杀我……你会死得很惨……二二公子不会放过你的的”他嘶哑咆哮着,却被银鳞枪一挑穿心,整个人仰面倒下,死不瞑目。
帐外,轻甲赤军兵锋已至。赵甲率先从西侧杀入,短兵相接,所向披靡;严林则率领二十人突击正门,雷厉风行,将守军杀得措手不及。
喊杀声震天,营帐四方火光冲天,短短一炷香时间,敌军溃散。数百人对上五十赤军,原本人数优势在这群杀神面前形同虚设。
“拓跋桀已死!”武阳一枪挑起拓跋人头,高声喝道,“放下兵器者,免死!”
敌军士气本就崩塌,再听得主将已亡,顿时纷纷跪地投降,一些人甚至当场丢盔弃甲,抱头痛哭。
黎明时分,天边泛白,平荡原北门营寨血迹尚未风干。灰烟缭绕中,武阳一身战甲踏血而归,手中银鳞枪滴血不止。
徐昂早已等在营门之上,亲眼见拓跋桀的首级悬挂高杆,那一刻他面色复杂至极。
“拓跋之事,已了。”武阳拱手,“将军接下来可掌全军,平荡原也无后患。”
徐昂点头,望着遍地尸骸,长叹道:“你做事虽狠,但成效惊人。从此平荡原,归我徐昂之手。我欠你一次。”
武阳一笑,眼中却透着一抹苍凉:“此恩,来日有机会再报。”
他回身望向天边朝阳缓升,余晖洒落营地,映照在一张张血污脸庞上。
“我们要启程正式入刘蜀了。”武阳轻声道,银鳞枪收起,“归途,才刚刚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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