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该是多陪陪你的。”
“你小时候总是会偷我的钱去买好吃的,我藏的再好你也能找到,这几年我又攒了一些,还是藏在家里的,你知道在哪儿。”
“娶媳妇用!
说到这,她笑容里都是泪。
“得找个漂亮的啊,还要温柔,别跟我似的总打你”
吸溜。
莲心把鼻涕吸了吸,又笑了:“我们得对得起连先生,他教我们做人道理的时候就说过的,会做人的人也会比别人更难过些。”
她的手在谢东廷的脸上轻轻拍了拍。
“马上就要做完大事了,白家的事一旦被咱们扒出来,连先生在天有灵也能得告慰。”
她要走,谢东廷伸手拉了她一下:“姐!”
莲心回头看着他:“我早就该回去的。”
她想了想,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件东西递给谢东廷。
谢东廷问:“是什么?”
莲心笑:“家钥匙。”
三奎道:“放心,我记得呢。”
就在这时候余百岁快步进门来:“师父,我想跟着他们一起回一趟长安。”
叶无坷点头:“去吧,小心些。”
余百岁看向大奎二奎三奎:“你们也要去?”
他立刻摇头:“那我不去了,师父身边不能一个人都不留。”
叶无坷道:“有秦焆阳,放心。”
余百岁:“不行,天知道这是不是对手要调虎离山,我留下。”
叶无坷:“不用不放心我,我打不过我还不能跑了?”
他拍了拍余百岁的肩膀:“曹懒是你兄弟,方弃拙也是你兄弟,你不去,你心里踏实不下来,他们不出事你也会后悔没跟着,他们出事了你后悔一辈子。”
叶无坷将身上带着的装备都摘下来:“能用都带上。”
余百岁沉默了好一会儿,忽然使劲儿一拜:“对不起师父,我代方弃拙跟你道歉。”
叶无坷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,为了自己在乎的做的事都能体谅。”
他一摆手:“尽快出发,敢在江湖没乱起来回长安。”
大奎他们朝着叶无坷挥手。
三奎说:“真有事,我们不在身边,往家跑。”
叶无坷愣了愣,点头:“咱娘早就教过的,有事往家跑。”
林州城外。
白流年坐在一个茶摊上,侧头看了看城门方向。
“叶无坷会猜到吗?”
慕容琉璃一边看着城门方向一边问。
白流年道:“一开始应该猜不到,可这事经不住推敲,巧的有些过分了。”
他端起茶杯:“杨甲第早不回来晚不回来,偏偏这个时候回来高清澄又去了冀州,押送杨甲第回长安还要走冀州”
慕容琉璃:“白家不能再暴露了,没有壳了,徐相的事还得靠你们,你们再被翻出来,徐相也就没翻身机会了。”
白流年:“壳?到了白家这一步哪还有什么壳。”
他看到曹懒的队伍出现在城门口后起身:“咱们走吧,到冀州看戏去。”
慕容琉璃:“你似乎不在乎白家的生死?”
白流年:“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,白家在我在,白家亡我亡不过生死事。”
他上了马车:“看淡些,反正我们也不是对的那边,死了没人心疼。”
与此同时,冰州。
道口县,县衙后院。
已经调任道口县令的谢东廷站在窗口看着外边的阴云:“辽北道这个时节了,不会还要下雪吧。”
站在他身后的莲心道:“外边的雨雪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心里的雨雪早就在下了。”
谢东廷回身:“这次他们是要孤注一掷的。”
莲心道:“早晚都是要孤注一掷的,他们的皮被一层一层的扒下来,扒到现在只剩下一层皮了,在皮没之前他们什么疯狂事都会干。”
谢东廷:“我们一定要去冀州?我可能不好脱身。”
莲心说:“你不一定去,我一定去,你现在已是县令,你看看你,这些年来可有一日比在这更踏实的?”
“我这些天我都在暗中看着你,为百姓解决一件事你就开心,为百姓谋一件福利你就喜悦,百姓有难处你更难,百姓有悲楚你更悲楚。”
她走到谢东廷身边:“我们的事已经不是你的事了,你找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