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陷在雪白毛领间的小脸更是玉骨冰肌。
银翠实在不明白,谢公子面对这样的小姐,竟能狠下心来拒绝!
她不由气愤起来。
谢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!
满京的公子都对小姐趋之若鹜,谢公子他竟敢!
许清瑶掀开了车帘。
果真见谢公子从马车上下来,而谢家的女眷里也出现了阮凝玉的身影。
许清瑶看了许久。
眼见谢公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阮凝玉,她这才放心。
他是她前世相处十年的夫君,他们一起拜过天地,在红烛下饮过合卺酒,这点点滴滴早已刻进骨血,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?!
一旦结下夫妻情缘,他与她便再也不可能断了!
很快,她也跟着下了马车,进入人群,没有去打招呼。
许清瑶来到了景明宫。
她这些月时常被父亲关在府邸里,大门不出。
而她今日妆容极淡,只有唇间一点丹红,连首饰也淡雅,竟像大病初愈的样子。
她的追求者们见了,必是心疼不已。
一听到宴会上还传着她的那些流,这些公子一个个皆出来义愤填膺地道。
“你们少血口喷人!许姑娘德才兼备,端庄秀丽,怎么可能是外室生养的女儿?!”
“那些流蛮语,许大人早就澄清了!”
“亏你们个个饱读诗书,自诩文人,竟连三两语的市井流都辨不清真假!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替许清瑶说话的大多是些年轻男子,出身贵族,却没什么建树,书也读得平平泛泛。
他们看向几位世家女子。
“我看你们几位,定是嫉妒许姑娘比你们美丽大方,又优秀,所以你们才背后嚼她的舌根!”
那几位女子气得直翻白眼。
许清瑶取了许夫人已故女儿玉坠,冒名顶替的事,已是铁证如山,她们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还将许清瑶奉为女神!
她们挥了衣袖,懒得与这些蠢驴纠缠。
而许清瑶正与两位手帕交坐在一起。
这时,谢公子带着女眷出现了。
刹那间,满堂千金小姐们的目光不由聚在了一起,皆昂首挺胸,整理了下衣领。
许清瑶看了一眼,却怯怯地收回了目光。接下来的一刻钟里,她都坐在原位。
她的手帕交,祭酒千金江月泠觉得不对。
“瑶儿,你今日怎么不过去跟谢公子说话?”
谁都知道,谢凌高冷疏离,这满京的姑娘里唯有许清瑶能近他的身。
许清瑶便是他的红颜知己。
出行时,也只肯让许清瑶相伴。
可今儿是怎么了?
谢凌跟瑶儿,两人跟不相识似的,若是平时,瑶儿一早就过去同谢凌说话了。
一听,银翠便气不过了。
她刚要发作,许清瑶却按住了她的手背。
“银翠,闭嘴。”
这下,江月泠和另一位闺秀温芸白都狐疑了起来。
她们与许清瑶知根知底,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这三人中,是江月泠年龄最大,此时她皱眉,“银翠,你说!”
“江姑娘,你有所不知!”
银翠立即将事情给抖了出来。
许清瑶咬唇,“银翠,谁让你说出来的?”
温芸白瞬间拍了桌子,“岂有此理!”
“姓谢的他怎么敢!”
她们几个姑娘里,唯有瑶儿最温婉聪慧,她们宠着还来不及呢!谢凌何德何能,竟拒绝瑶儿的示爱!
他怎么敢欺负瑶儿?!
江月泠说着便要起身,“我去找谢凌理论理论!”
许清瑶忙拉住她的袖子,“江姐姐……”
其他两人皆不认可起来。
“瑶儿,难道你事到如今,还想维护着那谢公子不成?”
许清瑶摇摇头,眼眶微红,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,谁见了都怜惜,“可我觉得,谢公子并不是那样的人,谢公子之所以疏远我,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温芸白和江月泠对视一眼:这样善解人意的瑶儿,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!那姓谢的莫不是瞎了眼?
她们叹了一口气。
温芸白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