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。
吃过早饭,周明坤问阿妈往常给他打电话是在哪个地方,阿妈指了个方向,周明坤走到地方,给云遥打过去,聊了下戏班子的事情,拿到戏班班主的电话。
回家路上经过曾经和云遥约会的山头,野蛮生长的草一如当初的青葱茂盛,坝坝河的一条小支流经过此地,晌午天气炎热,他又想在这多留一会儿,便下山脱光衣服,进河里洗了个澡,又找了根棍子,找准位置抬腿压断,断口劈了一半,用来扎鱼正正好。
中午周阿妈做了小儿子拎回来的三条鱼,笑得合不拢嘴,给儿媳妇端去鱼汤,剩下的炸酥脆端上桌,父子三人就着喝酒。
周明坤问阿爸:“酒席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院子里摆上几桌,还能怎么办?”
“我回来的时候,在县里遇到一个戏班班主,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,请回来唱一天戏怎么样?这下别说我们周村的人知道,整个大坝山都知道了。”
周阿爸听完一口饮尽杯中酒,拍着大腿哈哈大笑,“好!好!这个好!”
周大哥说他:“那得多少钱啊,现在你嫂子又生了孩子,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阿爸就别多花那个钱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周阿爸不在意地挥一挥手,“挣钱就是用来花的,留那么多钱有什么用?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。”
“我出钱吧。”周明坤说。
“那不行……”
周大哥刚要拒绝,就听见弟弟说:“阿爸,大哥,你们的钱还是留着养孩子吧,我难得回来一趟,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,就让我这个小叔掏钱给他们办吧。”